她的人文摄影----多萝西娅·兰格的纪实摄影观念和实践
本帖最后由 罗胖 于 2018-9-25 01:35 编辑多萝西娅·兰格(Dorothea Lange)是对纪实摄影的观念和实践都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人。 虽然有很多批评家和以摄影为媒介的当代艺术家对此持怀疑态度,但她的作品确立了纪实摄影成为艺术作品的可能性。她相信她最好的作品都是在她对所拍摄的地方、人物甚至经济情况做过研究之后拍出来的。她对于社会正义的关注带来了某些对于她的误解:她只关心“报道”,她的摄影是天真的,又或者她拍摄人物习惯于凭借直觉等,这也是一部分批评家的看法。事实上,兰格构建她的照片像画家构建自己的绘画一样费心,而她创作最主要的动因便是扩展艺术摄影的边界。http://toke.wxmmd.com/uploads/l/lzeler1500607387/8/7/0/c/5ad46a44c6137.png
这是她最有名,传播最广泛的一张摄影作品。照片中的母亲表情坚毅又复杂,眼神望向远方又不知未来在何处。残破粗劣的衣服,沧桑的皮肤布满皱纹。这张照片在当时社会上影响强烈,深刻的揭示了失业移民的贫困生活和他们孩子们的痛苦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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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萝西娅•纽兹霍(多萝西娅•兰格出生时的名字)1895年出生于新泽西的霍伯肯,父母为德裔美国人。童年时她遭遇了双重创伤:7岁时患了小儿麻痹症,导致一条小腿肌肉萎缩成为永久性的跛脚 1934年,一位不寻常的参观者在画廊看到了她的一些作品(尤其是《领取救济队伍中的白色天使》)。这个人就是保罗•舒斯特•泰勒,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经济学教授,美国农场劳动力领域的专家,他正好对摄影也有兴趣。兰格摄影中的力量打动了他,于是他雇用兰格为加利福尼亚州救济管理局的一个项目拍摄照片。他爱上了她和她的作品。兰格这个时候已经受够了丈夫迪克森整天游荡在外、拈花惹草,以及朋友们对他的抱怨,而对于婚姻却迟迟没有放手,这和大多数当时勉强度日的女性有着同样的原因:“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她很快和迪克森离了婚,嫁给了泰勒,泰勒无论在情感上还是经济上都给予了她不同寻常的支持。这使得兰格可以放弃肖像工作室,成为一位艺术家。兰格和泰勒作为生活和事业上的伙伴,直到她1965年去世。 兰格之后30年的摄影,分为两类:1935年到1945年之间的政府工作和之后自由职业式的拍摄。泰勒帮她找到了一份为农业安全局的摄影项目拍摄的工作。安全局的局长罗伊•斯特莱克有眼光辨识出好的摄影家——包括维可•艾文斯、本•沙恩和兰格—而且能开明地给予他们宽松的创作空间。兰格开始被委派通过拍摄水土流失地、废弃的农田和干旱的尘暴区来记录农业区的萧条,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些远距离的风景并不如她的肖像能打动人。所以她又回到她的长项,以与她拍摄富人的同样的洞察力,拍摄了穷困的移民农业工人和佃农。她的照片也许看起来很朴素,但是它们是经过耐心而娴熟的引导和构思的。在她的肖像工作室里,她学会了如何跟拍摄对象进行交谈,帮助他们放松,进入一种她称之为“自然的身体语言”的状态,在农业区的田地里,她继续着这种做法。因为她对姿态和身体的表现力倾注了非同寻常的关注,拍得最好的肖像并没有拍摄人物的脸。(见第37,41页)。她的民主精神,尊敬并且让每一位拍摄对象都具有自己的个性,这一点在她拍摄有色人种,尤其是非裔美国人和墨西哥裔美国人时体现得尤为充分。虽然,让她反感的是,当时这些照片一张都得不到传播,因为害怕得罪怀有种族歧视的国会议员和参议员们,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尚依赖他们的支持。 她的反种族歧视精神在1942年美国战争安置局雇她拍摄战时扣押的日裔美国人时,展露无遗。泰勒深信扣押是无稽而且违宪的,受丈夫的影响,兰格拍出了火力十足的照片,抵制她之前深深敬重的罗斯福总统的政策——这种敬重里不无对于同患过小儿麻痹症的同病相怜之感。军队的高层看到这些照片后,就解雇了她,并且没收了照片,直到战后。(这些照片于2006年首次出版,题为《被没收的:多萝西娅•兰格和遭禁的关于被扣押的日裔美国人的照片》。) 这段时期,兰格越来越相信,照片和文字放在一起时最有说服力。1939年,兰格和泰勒合作写就了《出美国记》,这本书以图像和文字对话的方式,追溯了美国的农业问题。遗憾的是,书出版时,战争刚好爆发了,读者反应甚微,但是它仍然是当时最严肃的图文出版物之一。后来,在与她的好朋友安塞尔•亚当斯一起为《财富》杂志工作的时候,她对在里士满和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造船厂工作的工人们进行了调查。在之后的15年,兰格将精力放在了拍摄组照上,而不是单幅照片。 战后,兰格签约为《生活》杂志工作,完成了一个由古根海姆学术奖金资助的项目,跟泰勒一起在亚洲旅行的时候也进行了拍摄,泰勒当时在为美国国务院和联合国工作。在20世纪50年代为《生活》杂志拍摄的6个项目中,编辑毙掉了其中的3个,而对最终获出版的作品也进行了避重就轻的处理。这在兰格看来,是弱智的选择,以至于她不想承认那些作品。 在被《生活》杂志拒绝的作品中,有一个非常美的摄影故事系列,是和摄影师伯克尔•琼斯(Pirkle Jones)合作完成的。这套作品捕捉了加利福尼亚州贝里爱莎谷被大坝淹没前一年的景况,是早期很出色的环境保护抗议。《光圈》(Aperture )杂志后来用了整整一期进行刊登(见第83 页)。战后军人复原造成的大规模失业同样引起了兰格的关注,她根据奥克兰一位公设辩护律师的工作拍摄了一个摄影系列。这个也被《生活》杂志毙掉了。他们的确刊登了兰格和儿子丹尼尔·迪克森合作拍摄的爱尔兰克莱尔郡摄影系列,却删掉了丹尼尔的图注(见第85 页)。在古根海姆的资助下,她和安塞尔·亚当斯以社会学家的眼光,对犹他州的三个镇进行了拍摄:她用摄影展示了这三个镇的经济结构如何不同,而这些不同的结构又如何影响了当地的居民。
兰格最不为人所知的作品是她于20 世纪50 年代后期和20 世纪60 年代早期在亚洲、中东和北非拍摄的作品。在诸如韩国、越南、巴勒斯坦和埃及这些地方拍摄的时候,她遇到了新的挑战:她无法和拍摄对象交谈,她不了解当地的文化,不能独自一人安心地在大街小巷游走。令人叫绝的是,她找到一种可以将她和拍摄对象的距离加以利用的方式,即把面对一种陌生文化的神秘感予以视觉化。里面有些作品接近抽象摄影(见第91 页),虽然她在美国拍摄的作品,甚至她的肖像摄影里已经出现了对线、形和空间的摆布,以增加画面的吸引力。
为什么这么好的帖子和片子就没人评论一下呢,我以为这就是墨农先生说的让摄影回归摄影的典范 艾米 发表于 2019-8-2 12:23
为什么这么好的帖子和片子就没人评论一下呢,我以为这就是墨农先生说的让摄影回归摄影的典范 ...
大概就像我一样,只能说出两个字“很好”,然后就词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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